【為何我們需要歷史?】
急於透過教育揭露壓迫結構的保羅.弗雷勒(Paul Freire),期待透過歷史文化研究,找出為什麼受壓迫者會形成「無聲文化」(culture of silence)。弗雷勒相信受壓迫者若能因教育而覺醒,便能重新掌握能力,覺察矛盾,並在知道命運並非只能「被決定」之後,願意採取行動,改變現實中的壓迫性因素,進而開創歷史。……
德國史家呂森(Jörn Rüsen)研究大屠殺的歷史,鼓吹社會勇敢面對不堪的過去,透過對「歷史的悲痛」,重新贏得嶄新的自我。我們是否也能如此勇敢,引領社會對「不好的過去」哀悼,進而穿越悲痛?
有些人會因感受到歷史思維潛在挑戰既有架構的爆發力量過於強大,因此選擇「中立化」歷史知識來「逃避自由」。因為「人類一旦喪失了天堂,人就不能重返天堂」(佛洛姆,《逃避自由》,1989, 31)畢竟,覺醒與行動的代價不小。但是,除非接受歷史終結,滿足於目前的世界(這個前提還得預設自然界,即物質世界,沒有發生大變動)。否則,人類無法不面對動態的「人的境況」。
引自:
陳恒安 / 無感的歷史課?
歷史學柑仔店(http://kam-a-tiam.typepad.com/blog/2014/08/無感的歷史課.html)